王府庭院里的一座重檐亭中,鸦青色刻丝锦袍的公子正端坐在玉案旁,咬着笔杆,眉头紧锁,对着一旁站立的素衣女子道:
“诶?吴相的孙女也不能和河间章氏之女挨着坐吗?”
“是的。”荷华点头:“她们俩上元节在晋夫人的宴会上刚闹翻。”
“那还请她们来?”叶绥仰起头问。
“这些世家久居浔阳城,大家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,总不能请这个不请那个。”
低头在座位图两个地方画了个叉,叶绥抱着笔杆子郁闷:“我真不该向王妃要来这个安排客座的差事,原本只想着将那个慕容宛的座位同小叔分开,再把小叔和今禾安排到一起,谁成想竟然这么麻烦。”
这两个要安排到一起,那两个又坚决不能安排到一起。
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