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枕安将人放开,瞧着她惨白的脸色,竟觉着有趣,“至于吓成这样?若当真让你扒了沈珊和沈瑛的皮,你只怕魂都没了。”
其实他更想说的是,这般任人可欺的性子,当年在沈府那样的环境中,该是如何过的?
他想不到,因为他自小也没受过这种气。
对于一直待在闺阁中的女子来说,这些的确过于血腥,姜芙从未见过什么世面,在外连个施针救人的机会都没有。
可崔枕安不同,回北境时面对堂兄弟夺权意图害他性命的,这般料理了不知多少,若非他手狠,那些人也不可能立作鸟兽散去。
指尖儿紧紧抠着廊柱,脑子里皆是沈瑛方才的惨状,代到钟元身上,姜芙的心都跟着一齐揪着痛。
却是连一个字也不能问,一个字也不能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见着姜芙倚在廊柱侧不停颤抖,崔枕安面容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