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习习吹动鬓角几缕发丝,望着不断向后远去的风景,桑晴双眸微眯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楼兰人逼得紧,朝汐也不敢耽误,身着飞甲极速地向前飞掠着,直到眼前的景象从郁郁葱葱的高林密树变成了大漠戈壁,长河落日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终于在午夜子时赶到了西北都护所。
西北都护所这么多年来一直像小鸡仔似地被朝家军护在胳膊底下,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可今日一见岗哨却森严得很,虽说已是后半夜,所有在岗执勤的官兵连一个交头接耳的都不曾有,处处悄无声息,井然有序,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一股子肃杀的意思,朝汐险些以为自己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西北大营里去。
当一声又一声鹰唳响彻西北大地的时候,西北都护所上下皆惊,就连重伤昏迷躺在床上的吴宗麟都差点吓得掉下来,直到看清朝汐的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