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“吱呀”一声合拢,假寐的萧郁蘅猛然窜起身子,抬手捂着自己略微吃痛的脖颈,笑着嗔怪:“看你那点儿出息。”
廊下急促的脚步消失不见,萧郁蘅抬眸望着天色,心知苏韵卿定要迟到了,便不怀好意的嗤笑了声,当朝宰辅朝会晚至,很丢面子的。
她起身走去妆台前落座,随手拨弄着插花,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靥。静赏芳华的心思,也只有在繁华富庶的帝京才可,边疆的草木,都沾染着危险的血腥气。
花瓶一侧,摆着两摞精巧的小瓷罐,下面压了字条:“闲来无事制了些脂粉香饼,得空可一试。”
“呵,算你有心。”萧郁蘅自顾自咕哝了句,把每一瓶都打开来,往手背上试了试颜色…
光阴荏苒,转瞬便是草长莺飞,漫天纸鸢的三月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