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品宣心里发怵,背上一阵接一阵的凉意袭来,明明有青蛙和纺织娘叫个不停,再有导航时不时发出点声音,可他却感觉这漫漫长夜安静得可怕,仿佛黑暗中随时会跳出什么来。
“和我说说话吧。”他几乎带着祈求对寒英说。
“嗯,”寒英应一声,“说什么?”
“随便什么都可以,说说你的主人,或者……”陶品宣想起方才的黑猫,联想到星辰山上的那只,“大厦?是叫这个名字吧?”
寒英沉默,他劝慰狸花时说:“有些事,说出来远比闷在心里要好受。”而他在星辰山孤单修行了几百年,好多事压在心里,真的很重,方才发生的事,似一枚石子投入古井,荡起圈圈涟漪,他竟也有了那么一点倾诉的欲望。
能有这样一个人听他诉说,似乎也是件很不错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