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房外排着长队,秦奕洲让秦玉桐坐在树荫下等,自己站在烈日里。
她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,心底那片因陆朝和江临而搅起的浑浊泥沼,似乎被这夏日午后纯粹的光与热净化了几分。
津市的八月,暑气蒸腾,空气像一块被拧干的热毛巾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医院里种满了上了年岁的法国梧桐,浓密的枝叶交迭,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阴影。
蝉鸣声不知疲倦,一声高过一声,像是要把整个夏天都嘶吼出来。
秦玉桐百无聊赖地晃着腿,目光追随着一只在树干上缓慢攀爬的瓢虫。
那小小的红点,像她此刻无处安放的心。
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自己明明是这场情感漩涡的中心,却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,冷眼瞧着“秦玉桐”这个角色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、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