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起身,全身的冷汗像让她赤裸地淋了场绵雨,轻滑细柔的紧贴住肌肤,冰凉又窒息。她掀开被子,轻轻将打了石膏的腿放在地上,撑着拐杖到卫生间简单擦了一下。
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是她拍摄过的剧情,事情对梧兰来说是真实的,对褚师玉来说是虚假的。她兜兜转转在梦里迷失,情感趁理智沉眠攻城抢掠。她刚刚醒来,一时间竟分不出真假。
她离开卫生间,打开手机,才晚上八点四十八分。
她打算去厨房倒杯水,打开门却发现客厅灯亮着,一只大脚就耷拉在沙发扶手上。她头疼地走过去。今天又摔伤又做梦,已经没力气说他了。
“喂。”她拿拐杖推了推那只脚,“不要把脚放在扶手上,就算你说洗过了也不行。”
那只脚的主人无动于衷。
褚师玉绕过脚,坐在那人前,后腰贴着他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