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说过爱我,那就永远陪着我。”
乔谅承认自己利己、冷血,也很残忍。
薄言的偏激没有让他有半分触动。温热的血流淌到手背黏腻地呼吸,生命力的流逝,只让他感到厌烦。
他甩开薄言的手。
薄言会永远记得那一天。
乔谅居高临下。
雪白的一张脸和黑色的头发,脸颊溅着他的脏血。
猩红的轨迹,顺着他侧脸,往下蜿蜒。
他眼底嫌恶的意味浓重又冰冷,泪痣都显得冷酷。看得薄言恨、怨怪的同时,为他这撕开的一角真实心口火热。
那天的风死寂。空气像是腥臭的水,如同黏腻的死鱼鳞片,游动在呼吸之间。
乔谅垂眸。耐心地,用干净的纸巾擦着手上的血迹。修剪干净的指甲上黏着带血的碎屑,清瘦的手背筋骨起伏。
他抬起眼。
泪痣落在眼睑,乌黑睫毛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