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可以玩泥巴,等到五仔孙子的孙子在她脚边撒欢,等到男人杵着拐杖来找她,门牙漏风口齿不清的告诉她要回家吃饭了。
怪病没有来,十载也没有开花成熟。
她叹了口气,执念未消,她靠着这个吊着一口气,而男人本就身强体壮,倒也可以陪着她过完这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。
如此想来,她的命运都是和十载草紧密相连的,她因为这草没了父亲没了家,又因为这草有了夫君有了家……干脆她别叫柳去病,就叫柳十载吧。
远远的看见家门,药铺那边交给儿子打理了,名字是父亲起的,益仁堂,一人堂,父亲撑起来的家业,终究是被她存下来,传下去了。但是今天药馆门前人似乎格外的多,看到她来了,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了一条路。
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