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时候天彻底暗了,两人之间的那片光影也消失殆尽,仿佛一只脆弱的云雀,被一条毒蛇吞了下去。
沉翯站起身,缓步走到一侧的露天阳台。华澜市已万家灯火。夜色如同巨大的黑色丝绒天幕,缓缓将白日喧嚣完全拢进怀中去。马路像是城市的脉搏,一条条车河就是血色的热浪,永不止歇地流淌,昭示着这个一线都市源源不绝跃动的生命力。
他没有回头,静默欣赏着这些光,最后开口:
“你想送出去的是把刀。”
男人的声音被夜浇透了,带着凉意,“然而李昱辰不需要布。”
“那件案子,市里早就开会定了性;这个时候再推翻一审结果,势必又要引起对司法机关的议论、怀疑。况且,李昱辰是想要政绩,但也未必就想打破平衡”
“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,那封举报信一旦交上去,结局只会是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