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枕安利落的将人拦腰抱起放在榻上,因念着她背上的伤,因此未将她平放,而是使她侧躺,将人放好之后,他长步后退,烛光映了他笔直修长的一道影,几乎将姜芙覆盖住。
早就会有这一日的。
自打她来此,就会有这么一天。
她以为的所谓夫妻情深,不过是两厢算计的一场泡影。
“不枉你这么久以来费尽周章的演戏一场,我留你一命,你姑父见你被敲晕,想来也不会都怪到你身上。”在崔枕安眼中,姜芙就是旁人派来的,哪里会与他一条心。虽如此,可他此刻心境仍旧复杂,既不能心狠杀她,又不能从容离去,明知道这些话她此刻听不到,也仍要说,只当一场道别。
窗外雨声渐渐大了起来,夜色如泼墨,除了檐下几许灯火摇曳,旁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