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歇斯底里地发疯:“早知如此,这半年来的饭与其给你这么个祸害,我还不如全喂狗了!”
十几年来,她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地发泄。
委屈怨恨如同洪水破闸,滔滔不绝。
即使知道眼前的少年也不过是命运中挣扎的人,即使知道她的苦痛同他并没有半分联系,她仍旧像是苟延残喘的人抢到了喘息的窗口,控制不住地用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辱骂他,羞辱他。
直到她最后气喘吁吁地跌倒在地,少年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,垂眸不语。
等确认她骂完了,说尽了,他才自顾自起身,收拾好一地狼藉。
随后朝她点点头,仿佛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他。
“这阵子叨扰了。”
“您多保重。”
理智的回溯无可避免。
再度想起那天,眼前再度浮现少年平静的脸,她也后知后觉自己的过激。
少年何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