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枝静默片刻,忽而狰狞着脸抬手狠狠擦去身上的药汁团,而就在他的手掌心覆在腿上时,手腕却被人抓住了。
沈怜枝抬起头来,是斯钦巴日。
“上了药是会有些疼。”斯钦巴日不自主地放轻声音道,“别去擦它,这样好得慢,又要吃小苦。”
怜枝侧眸睨向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——其实他的手腕上亦有红紫的掐痕,那深深的掐痕与斯钦巴日的手完美吻合……于是怜枝笑了。
真可笑啊。
他微微用了点力,面上不动声色地将斯钦巴日的手挪开了,那截细瘦的腕骨倏然离开掌心,斯钦巴日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了蜷,而后又垂在身边。
怜枝半躺在榻上,他想将掀开的被衾重新盖回身上,偏偏此刻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再提起来,索性就这样裸.裎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