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不敢想,”沈亭文说,声音微颤,“我小时候是老太太带的,我有时候也会给她打电话,她精神很好……”
花涧放平了右手,沈亭文便就势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他掌心里,整个人也慢慢靠在他肩膀上,絮絮地讲一些过去的事情。
沈亭文大概是一直精神紧绷,一天一夜没休息累过了。他开始还能压低声音说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,过了未必有三四分钟呼吸便变得绵长。花涧坐在原处,慢慢拢住沈亭文的指节,望着空白的墙面,思绪跟着一起放空。
走廊里偶尔响起的机械音还在继续,又空又远。这好像是医院的标配,只要是人多一点的医院,这样的声音似乎永远不会停。无数人从这里经过,疾病、生死,他们听着这样的声音,像是淹没在海浪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