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曳的微光在风暴的余波中忽明忽暗,几乎快要被夜间的风拦腰折断,布莱尔的大半张脸沉进漆黑的夜里,唯有那双色泽分明的琥珀色眼眸在黑暗中尤为显眼。
他慢慢吐出一口烟,听着女孩逞强着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,听着她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几声脆弱的哭腔。
啊…我们的小姐,快要被逼疯了啊。
尼古丁的气味在鼻息间蔓延开来,他于落地窗透过烟霾往向这座灰败的城市,说:“好。”
那边没有挂断,在他穿衣的时候支支吾吾地开口:“请问…能帮我买一下药膏吗?我会付钱。”
布莱尔依然穿着衣服,只是瞳孔在看向手机屏幕时,浅色的眼睫慢慢垂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范云枝自暴自弃地挂断电话,将手机扔向洗漱台,掩面哭泣。
她知道哭没有用,但她此时真的快要发疯了。
开车到范云枝的住所用了15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