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间的水哗啦啦地响,周夏夏死死捏着水龙头,手指发白。她脸埋得很低,冷水沿着脸颊往下冲,却怎么也冲不掉那种黏腻的味道。
裙子皱成一团,底裤早就被揉得不像样,她手指一寸一寸地把裙摆拉下来,拢好,像是在缝合什么被撕开的东西。手背和手臂上浮着几道红痕,像刚刚被车内皮革椅面摩擦出的,细小而灼人。
等夏夏在餐厅的洗手间清理好自己,周寅坤早就已经在外面抽起了烟。
相比自己,男人袖口扣得一丝不苟,连衬衫的领子都熨得平整挺括。他懒洋洋靠着门框,指尖是清冽干净的打火机金属光。像刚从什么高端宴会里走出来的贵族,神情清冷、淡然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走廊尽头,车门半开,车内隐隐传出清洁剂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