仡濮臣还在追寨柳乃,男人受了重伤,滴滴答答的鲜血流了一路,很是好找。
寨柳乃似乎知道仡濮臣一定会追上来,整个人停在西南角一处宫殿的最高位置,半边身子靠在房檐之上,眸色悠然。
即便满身狼狈,面色也不显半分萎靡。
如今天色已经渐暗,西边的晚霞渐渐升了起来,透出一股蓝紫的馥郁色调,衬着重重宫墙,格外美丽。
剩下的两个黑衣人立在檐下,仍旧神色呆滞冷然。
仡濮臣停在不远处的地方,遥遥看着他,没有上前,也没有说话。
隔了许久,寨柳乃才缓缓出声:“你来了。”
仡濮臣望着他胸口的贯穿伤,仍旧没有说话。
“你是来瞧我死没死吗?”寨柳乃扯了扯唇角,轻笑一声,“实在大意了,当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谢辞,就应该想到的。”
“谁能想到,我如今竟也是功败垂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