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发、手臂都沾着水痕,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汗,明明发着热,整个人却像一块薄冰,不住往外冒着点凉气。
奚迟:“什么不一样?”
江黎视线掠过奚迟颈侧,只一瞬,又很快离开。
“情况不一样。”他淡声说。
江黎看着位置上的人。
奚迟因为症不留这,是怕麻烦他。
但他不是。
他不想把人留下,不是怕麻烦他,是怕吓到他。
情况不一样。
奚迟一时没能明白,有些追根究底的意思:“哪里不一样?”
江黎却已经移开了视线,他径自走到衣柜边:“没哪里。”
“很晚了,去洗漱。”
奚迟被推进了浴室。
直到浴室门关上,江黎才靠着床铺护栏,勉强松了点神。
身上热意还没消,烧得整个人昏沉一片。他垂着眼皮,转了转手腕。
原先戴着念珠的位置空落一片。
浴室响起水声,江黎抬眸往那边扫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