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奶酪就没人敢吻了。”一句跑调的中国话飘过来。
“反正也没人吻我。”
“如果需要,我非常乐意效劳。”
柯灵眼神撇过去,因为沾了酒,就成了媚眼儿。
在吧台的弧形转角,坐着两个衣冠楚楚的老外,一黑一白,刚刚那话不知从谁嘴里吐出来的。
白的不丑,黑的很壮,但都不是她的菜。
她不挑食,但挑人。
她今天深受刺激,有点儿大彻大悟的意思,充满慈悲心肠,对嘴贱的容忍度极高,但仅限于嘴贱,手贱她可管不了。
陈均亚给她端来一碟切好的奶酪丁和一个酒吧自制招牌汉堡,黑麦面包坯夹的洋葱烤蒜烟熏火腿,搭配蓝纹奶酪,味道待想象。
“酒是我请你的。”还给她倒杯波特酒。
那头吹个口哨,柯灵叉块软塌塌的奶酪,概因有充分的心理准备,她对这“臭名远扬”的气味接受度挺高的,比薄荷好闻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