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慧蹲在那棵梅树边上,手裹袖子,拍了拍树干上积覆甚厚的落雪,将上头绑缚的绳索拾起来,向方天至道:“师叔极少上寺里来,一般都呆在崖间的山洞里。我每隔半月便给他送下衣裳和斋饭去。”他探头探脑的往深谷中一望,脆声大吼道,“师叔——”
他年纪不大,嗓门不小,一声师叔在崖头回荡数响,余音不绝。他喊完这一声,两人于寂静大雪中静静等了片刻,便听下头传来一声人响:“怎么啦?”这声音轻飘飘的,在山间若有若无,甚至没甚么回响,但二人却听得清晰明白,如在耳旁。
方天至微微一愣,没想七年不见,无虑的武功竟又有如此精进。但福慧却视若寻常,大吼道:“我师父让你上来——”
无虑生性甚是孤僻,在碧峰寺出家修行数十载,也只与他师哥无忧相熟,寻常人都不理,只因福慧深得无忧喜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