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反驳,却忽地忆起一事。
白日里将军柏下,她与他初遇,白芍就在身侧,却未曾看到他。
当时只觉诡异,如今被他一言点破,心底顿生寒意。
“你怎知……我便是她?”她声音发紧。
玉堂缓缓起身,立于昏黄灯影下,身姿清朗如松。
“我在此书院千年,往来学子无数,从无人能见我真身。唯独你。若非天意,如何解释?”
灯焰摇曳,杜若烟只觉心神动荡,呼吸凌乱,袖口已被攥得发皱。
他却温声唤她:“烟儿,缘法已至,不必抗拒。”
杜若烟唇瓣微颤,心口怦然狂跳,明知他的话匪夷所思,却偏偏与眼前种种异象一一契合。
“休要再言!”她猛地别过头,声音紧绷,“什么前世今生、千年因果,全是荒唐之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