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草莓被切成兔子形状,摆盘精致。他不好意思地推回给齐鹭:“不过我晚饭吃得很饱,现在吃不下啦。”
他紧紧盯着屏幕,妈妈温声说着没事,接着揉那孩子头发的指尖。突然地,他想起去年发烧时,无人抚摸的、空荡荡的额头。
可很快躁郁感又盖过酸涩的心情。
齐槐猛地踢翻了脚凳,倒地一声闷响,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。
晚餐时银质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鸣叫。
因为他的功课质量不好,所以陆瞻白只叫管家端来了一片吐司送进书房,作为齐槐今天的晚餐。
陆瞻白放下茶杯,目光锐利地穿透他蜷缩的背脊:你在发脾气?
妈妈家里有新小孩了。水杯里映出他扭曲的脸。“她不要我了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管家退出去时甚至忘了给书房门落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