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后来情况逐渐稳定下来,季铃和几个军医也说不准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。
也许是明日,也许是几个月,也许是几年……
得到消息的萧子衿连忙带着人回城,下了马连盖在头顶挡雪的斗笠都没来得及摘下,裹着一身的寒气,也没想到换衣裳便直冲安置着方诗的那间偏房。
季远之正坐在床侧,替方诗看过了伤口,萧子衿刚推门进去就和他打了个照面。
“远之,她怎么样?”
不等他说话,方诗已经呲牙咧嘴地开了口,还嘶哑着:“放心吧,死不了。嘶!狗日的狼王,姑奶奶早晚要他变成被拔了毛的野狗。”
她右手撑住床侧就想直起身子,额头都见了汗,离得近些估计都能听见她刚止血不久的腹腔皮肉发出的撕裂声。
军医脸都青了,想骂她又不敢给自己憋成了个王八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