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晦固然乾纲独断,甚至冷酷无情,但他确曾救她于杨懿之手……听雪斋内那些日夜颠倒的缠绵,几分真情,几分假意,早已模糊了界限,甚至让她生出一种危险的依赖与错觉。
而侯景,甫一出现便带着浓重的草莽气,行事狂放,言语无忌,更像一个夸夸其谈的赌徒。
然而,郭府门前那冲天血光、绝望哭嚎,如同烧红的烙铁,在她心底烫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。自那时起,猜忌与恐惧的种子,便已在不知不觉间,于她对秦晦的复杂心绪中悄然生根、发芽。
“你们……具体有何打算?”裴玉环的声音干涩沙哑,仿佛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。
侯景见她终于松口,缓缓呼出一口浊气,平复了方才的激动。
“计划已定!明日大庆,仍由秦晦主持典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