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好感那些对她好感的人,一旦她觉得对方可能对她没好感,她对此人也马上丧失了兴趣,就像当年她对于戡那样。
凡是超脱她控制的事,她都本能地远离。这种行事风格以前帮过她许多次,帮她避免了许多可能落在她头上的麻烦。现在她有点儿不确定,这种对安全感的极度追求,是完全出于理智,还是来自对未知的恐惧。
她想起很久之前一个男人对她的控诉:你太爱自己了,你既不在乎我在想什么,也不在乎我做了什么,你只在乎我对你的话有什么反应。你眼里只看得到自己,你除了自己,谁都不爱。他告诉谭幼瑾,像她这种过分自私自我的女的,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,就是孤独终老。
谭幼瑾觉得这个和她约会的乐队键盘手确实看穿了部分事实。她当时一句话都没反驳,微笑着感谢对方的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