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江野侧头,一双粗糙的大手握着一瓶水。
他没接。
“这么记仇?那两枪让你还你又不还,就当我欠你的。”雷战把水扔到他怀里。
江野拧开喝了一口,冰镇过后,短暂地缓解了牙疼。
雷战又点燃了一根烟,站在他身侧,黑色的皮靴锃亮反光。
“你小小年纪,为什么要当个杀手啊?”雷战捏着烟蒂送到嘴边,吸了一大口烟,尼古丁填满口腔。
他食指和中指间,因为常年夹着烟蒂,有些发黄。
江野继续拄着下巴,牙疼比挨枪子还特么难受。
他不耐烦地吐出几个字,“不知道。”
他养父是个亡命徒,他也就成了杀手。
后来,他养父死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,会干什么,就只能在这个行当里混。
大概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,江野歪过头随意地问了一句,“那你又为什么?”
“我啊!呵……因为干这行赚得多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