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们家就鸠占鹊巢,搬了进来……
这座庄园矗立在县城东郊一片膏腴田地之中,远远能看见其高屋建瓴的黄黑轮廓,黄色的是墙垣,黑色的是屋瓦。
“这片田地,便是要换给我家的田了。”
衷已过三旬,蓄起了长长的胡须,穿着一身田佐吏的官服,虽然模样还是那么和蔼,言谈举止间,却已有了点官样。
他和黑夫共乘一车,途径这片水稻刚刚扬花的田地时,便指着这片广袤的水田如是说,田里的水稻才刚刚结穗,距离收割还有月余时间。
在法律上,衷和黑夫已经分家,但只要税赋交两份,兄弟二人是不是住在一起,倒也不会被深究。
眼前这片田地,同样是本属于郧氏的,按照名田宅制,黑夫可拥有的九百亩田地,衷则是三百亩,若再加上黑夫帮惊“纳粟拜爵”得到的公士爵位,则有13顷之多,妥妥的大地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