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话,只用那双清透如琉璃的眼睛看着他。那眼神里没有愤怒,没有辩解,只有一片冰凉的平静。
这平静,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陆朝烦躁。
他扣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。他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裂痕,看到畏惧、羞愤,或者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。
什么都没有。
她就像一尊精美易碎的瓷器,内里却填满了坚冰。
良久,陆朝忽然松开了手。
他嗤笑一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体育馆里显得格外刺耳。“行。”
他退后一步,抄着裤袋,恢复了那副慵懒姿态。
“换个地方。”
一路无话。
午后的阳光毒辣,蝉鸣声嘶力竭,空气热得像要烧起来。
陆朝的手像铁钳,攥着秦玉桐的手腕,走在学校最偏僻的那条香樟小径上。他的步子很大,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,校服裙摆在身后划出焦躁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