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钦送燕羽衣至隧道外,临末望着燕羽衣欲言又止。
燕羽衣:“还有什么想说的,现在便问吧。”毕竟很长一段时间,他大概都会在萧骋的监视下,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本家部众。
严钦喉头滚动,说:“按规矩,家主阵亡,少主即刻继位。”
“属下现在应该称少主为家主。”
是么,燕羽衣眼皮微颤,从前的自己恐怕怎么也想不到,竟然是以这般境况继任家主。
或者说,他从未想过继任家主。
固然被称作少主,但他始终觉得,家主会永远屹立在那,无论他做什么,都会被家主注视着,直至永远。
天塌了有高子顶着,家主便是那座高山。
出了染坊,燕羽衣忽闻天边已隐约泛光,仰头恍惚了一瞬,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