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根山羊似的犄角向外探出。
她悻悻地收回手,还不忘抱歉地将不存在的褶皱抚平,逃也似的向后退去,却一个趔趄跌坐在船舱里。
船?
她环顾四周,才意识到自己在一条木船上,周围深色的河水缭绕着蒸腾的雾气,没法辨清方位。
看这景象和眼前人的打扮,她咽了口唾沫,在她稀薄的对西方神话的认知中,依稀有一个角色能和眼前人对上号。
死神。
她大概,已经死了。
这个认知反而令她松快不少,虽然自己一点也想不起生前的事,但看着手上的厚茧,她猜测自己大概过得也不怎么样,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死了,大不了就是去天堂或者地狱的分别。
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死后找她的会是西方的死神而不是黑白无常,她按下心中的疑问,试探着与对方攀谈起来。
“...您好?”
没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