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任佑箐惯有的那种温和却只有她才能听出来疏离感的语气。
即使是在提出请求时,她也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矜持和克制。
“嗯。”
任佐荫应了一声,声音也努力维持着平静,只有她自己知道尾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。
听筒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,任佑箐似乎在斟酌措辞,几秒后,才用一种很平淡,几乎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:
“……这周六下午,市科技馆有个特展闭幕。展品里有一个昆虫复眼的光学显微成像装置…..我最近在参加全国青少年生物研究竞赛,这个课题,我刚好,也正在研究,老师们……都对我这次的比赛,很看重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查过,时间比较紧,只剩这最后一天了。”
叙述逻辑清晰,理由充分。
但任佐荫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,昨晚短暂逃离的梦魇感再次缓缓爬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