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怜枝两只手被按着,连捂面都做不得,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眼瞳中涌出,在眼角处汇成两条苦涩悲哀的小河。
斯钦巴日紧盯着他,而后烦躁地“啧”了一声,将攥着怜枝的十指给松开了。
他再畜生也不可能再这种时候继续下去,少年单于翻身下了榻,阴沉着脸捡起方才扔在地上的衣裳随意一裹便离开了王帐。
怜枝抱着腿坐在兽皮上,从脖颈到肩膀都是一连串的红痕,他抬起细瘦的手臂将眼泪擦干了,实在是哭得厉害,哪怕到现在,仍在颤抖。
沈怜枝惘然地想,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对他?
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不得不来大夏和亲的事实,可为什么夏人待他仍要这般残忍——一次又一次地、无所顾忌地扯开他的伤疤再用火来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