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楚耘听着,心里五味杂陈,只能客气地微笑,说是啊,是啊。
晚上回到家,整理好第二天的行李已是深夜,他关了灯仰躺在床上,听着夏夜窗外微弱的虫鸣,毫无困意。
他没锁门,可能是忘了,也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开而掉以轻心,总之他发现了这件事,却平静地躺着,没有去锁门。
像是早有预感的,片刻之后,他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他侧过脸,看到门只开了一道十几公分的缝,赵楚月背对着走廊地灯的光,远远站在那里。
“哥哥。”她叫他。
赵楚耘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“明天天一亮,你就又要走了,我又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你了,”她的语气里有浓重的伤心,“你连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?”
赵楚耘沉默着,半晌,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进来吧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