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朝汐靠在椅子上,目光紧盯着那只钧窑瓷杯,嘴角笑出几分狠辣的意思,“既然他想玩儿,那咱们就陪他玩儿票大的。”
他们几个自白天出门后就再没回县衙,徒留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郑祁,孤零零地被人遗忘,不过这样倒是遂了朝汐的意,不用再看见他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。
只可惜这样的好心情还没怎么享受就戛然而止了——第二日清晨,郑祁被卜邹箜亲自送来了。
朝汐放下茶杯,看着桑晴皮笑肉不笑地将人迎进来,好心情立马作鸟兽散去,背地里不知将郑祁与那不亏钱、不走空的县令父子祖上八代都问候上了几百遍。
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。
郑祁呆在这儿实在是碍事,可又不能当着卜邹箜的面,表现出京城来人不睦的情况,趁他不注意,朝汐悄悄冲朝云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