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?
她也不知道。
或许是惩罚,或许是想证明自己还有一点点掌控感。
可这样的「控制」根本谈不上尊严,只剩下被摆弄、被践踏、被自己一次次推入更深的泥潭。
她曾经那么聪明,那么有光,讨喜又漂亮,大学时甚至被教授指名推荐进司法界的快车道。
要不是那件事……要不是他父亲。
她闭上眼,像是再睁开,就能不记得自己父亲是个自私的骗子,是个将她当交易筹码、扔进烂泥里的人。
但记忆哪有那么仁慈?
浴缸里的水声仍在持续,拍打肉体的声响与她麻木的神经交错,像一首凌乱的挽歌。
她的手腕挂在浴缸边缘,发白,微微颤抖。
水很热,皮肤却是冰的。她不知道自己是冷还是烫了,只觉得自己的神智像浮冰,裂开一片又一片,飘得太远太远。
她想逃,却不知道往哪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