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他也像这样躺在病床上,从远处看起来,仿佛连呼吸都要没了。
那时的我是怎么想的呢?
我应该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,也觉得有些害怕。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傅炎与别人的不同。
可再多的情绪,也就没有了。说到底也没什么心疼和怜惜。
现在呢?我只能感觉到心脏被人揪着的那种痛,恨不得把许愿扒皮抽骨。
病房里只有我和傅炎两个,也不会再有别人。临近新年,邱阿姨回了另一座城市,在我惊讶于她的离开时,傅炎才告诉我,原来她就快要有另一个家庭。
傅炎说得很平静,我很怀疑这其中有没有一丝失落,可最后反而是他来安慰我。
他那时突然扬起嘴角,抬手捏了捏我的脸:“你干嘛?可怜我?就知道不能告诉你。”
他呲着他的小虎牙,有点不服气,我一下就释怀了。
他的确是不太在乎的,那我也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