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柳相把头转向了远处,漫天柔软而悲伤的朝霞笼罩在这座皇城里每一个人的头顶,他有些疑惑地开口:“你对于朝家军的恨,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。”
国王的目光闪动着,他的瞳孔里仿佛囚禁了两只疲惫的鸽子。
过了许久,他才低沉地回道:“朝晖为虎作伥,若是没有他当年跟着一起征战珂罗,我们的神女又怎么会被天宁皇帝拉下神坛?所以他死的罪有应得。”
柳相有些讶异,又问道:“那你们至于让朝汐也跟着受罪吗?憬魇这种东西你们都狠得下心,要知道,她当年可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父债子偿。”国王讥笑一声,“要怪只能怪她是朝晖的孩子,再说了,憬魇要是没有心头血做药引又怎么会起作用?说到底,心狠的还是你们的天宁皇帝,自己的肱股之臣都下得去手,跟他一比,我们还差得远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