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轩檐下的菖蒲艾草在夜风中簌簌作响,那声音听在吴灼耳中,不再是端午的祈福,而是无休无止的、令人心烦意乱的嘲笑。 “外人”二字,深深扎在她心口,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吴道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,他无动于衷的沉默,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。
这个家,这座承载了她所有温暖与依赖的宅邸,此刻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囚笼。每一次呼吸这里的空气,都让她感到无法忍受的压抑和绝望。
她猛地站起身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利落。她打开衣橱,目光扫过那些精致的旗袍、洋装,最终落在角落里几套迭放整齐的、样式简洁的蓝布学生装和几件素色棉布旗袍上。她找出藤编行李箱,动作麻利地将那些学生装、棉布旗袍、几本常用的书籍、笔记、钢笔、毛笔、砚台、几件简单的洗漱用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