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宜满脸忧愁表情,连话都不想说,边搓着手上的床单边叹气,快要把浑身精气都叹出来。
水池里晕出丝丝血色痕迹,环在苍白指尖,淡淡的血腥味萦绕。
就算刚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现在怎么着时晏也明白了这是生理期造访。
时宜埋头,倒了三颗洗衣凝珠又加了两盖洗衣液,洗漱台里滑溜溜,漫出整台泡泡。
时晏走到她旁边,占据了大半位置。
热血少男的体温自接触处传到时宜身上,生出种暖意,大概是他声音温柔,给了时宜某种异样错觉。
难道她的赔钱货弟弟要主动帮她洗床单?他也进化成人了吗?
时宜眼睫被泪水沾湿,黏成一片,抬头看着他,却看不清他垂下眼眸的神情,贴在腰边的身体热热的,让嘴毒阴险的时宜都暗下决心,如果时晏帮她洗床单,她可以一天不骂他。
“起开。”
时晏推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