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只眼睛是假的,早就瞎了,被我爸打的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方草轻声说。
“他那下本来是要打彤彤的。”林瀚撇嘴苦笑:“可惜最后我还是没能保护好我妹妹。彤彤十五岁就……而我一辈子都是个半瞎子,独眼龙,反倒是他,好吃好喝死在了养老院。”
“我到了。”方草示意林瀚停车。
准备好的疑问再次被咽了下去。没有人规定一个从小被父亲家暴的男孩子长大了必须是一个好人,而并非一个好人的人对早逝的妹妹的感情与怀念也未必就是假的。至少此刻,她没办法追问他的父亲当时是否确实不在现场?而他又是不是主动或被迫包庇凶手做了伪证?
方草推开车门。
林瀚跟着她下了车:“不好意思,我刚才太失态了。”
“是我不该突然提起这件事。”
“没有,我挺高兴有人还记得彤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