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干脆移开目光,垂下眼装作没有察觉:“大人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中过。”
陆长麟又是一怔。
“方才我只是替你点穴封住了周身经脉,这毒气还在流动,只是很慢而已,所以这块肉,得尽快去除。”沉衾捡起了地上的剑,看着他道。
“大人,”陆长麟面色已经有些苍白,勉力对她笑了笑:“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,莫脏了大人的衣袖。”
沉衾看了一眼他的另一只手,尽管竭力克制,仍是轻颤不停。
恐怕连剑都拿不稳。
这毒性烈得很,发作起来仿佛浑身刺针遍布、蚁群噬肉的钻心之痛。
她中毒那次,险些把自己的肉咬下来。
目光一转,她瞥见这只手臂上遍布的数条狰狞伤疤,比之这条毒痕,怕是差不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