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池砚舟死死按进怀里,他们被隔绝进了一个只有彼此的空间,任周遭熙熙攘攘都不再松手。
“别走。”
池砚舟从医院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。
他睁眼的那一瞬,望着雪白的天花板,有几秒钟几乎丧失了全部记忆,忘记自己身在何方。
直到他微微侧过头,垂眼时发现了一颗白毛脑袋正静静地伏在他雪白的床单上,白毛的主人此刻睡得正香,微张的嘴巴几乎要流出口水。
池砚舟微微扯了扯嘴角,收回了眼神,吊瓶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他的身体里输送不知什么冰凉的液体,他的手臂被冰得发寒,不舒服地动了动。
没想到这么一动,立刻惊醒了前一秒看起来还在熟睡的程澈,程澈从迷茫到清醒只花了三秒钟,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在清醒之前就朝池砚舟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