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没看住她,跟岚萍赌气一声不吭跑走,那么一下工夫,人就不见了。
后来我经常做梦梦到那个时候,我守着圆圆哪儿也没去,她一直在院子里转,我就一直在旁边看,她不停,我也不动,很奇怪的画面。有时候梦也会变化,大人都回来,家里很热闹,圆圆在、岚萍在、我父亲也在。但那是梦,醒来统统都不在了。
无数个漆黑夜晚,意识从梦境骤然剥离,现实冰冷割裂,白日里看不见的伤在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翻裂而出,说不出确切位置的钝痛将人撕扯、淹没。
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。总想着如果那天我没有跑开,圆圆是不是就不会丢,父亲是不是也会没事,岚萍是不是也不会病成那样如果当时一定会出事,出事的换作我多好。
倪冬用力抱住覃成,柔声安慰道:别这么想,这不该是你背负的。坏人作恶,会有报应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