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边萧山雪费劲地抬着头,眼睛被高热烧得通红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他抿着嘴,眼神那么委屈。
“耗什么?”祁连冷硬地说,“病了就睡。”
萧山雪二话不说,居然脑袋一歪就闭上了眼睛。
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,萧山雪在这种事儿上总有些过分听话,一比莽撞和不要命就更气人。祁连跪坐在他身边解开绷带,把抱来的衣服和毛毯卷在外面,想了想,又把绷带系回去了。
天知道他要不要悄悄踢被子。
萧山雪被包成一团任人鱼肉,眼睫毛在颤,装睡的本事比哄人还差劲。他上身在祁连视线里安安分分,底下却把右脚脚尖伸出被子。本来他浑身上下哪儿长得都秀气,这不算什么大动静,祁连却精准地啧了一声。
萧山雪心虚,嗖地缩回去。
他闭着眼睛翻身蠕动,额头滚烫着磕在他膝盖上,睁开一只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