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山雪终于开始害怕了。
祁连找了他一年多,他的孤注一掷太自私,也太自负。
可是天要亮,来不及了。
萧山雪不知为什么鼻子一酸,眼泪从脸颊上滚下去的时候都觉得是凉的。
他那么累,怎么还是搞砸了。
“对不起,”萧山雪在他耳边急切地说,“对不起,你别哭,对不起,我……”
他忘了自己早已不再是孤岛,可是来不及了。
祁连深吸了口气。
萧山雪看不见他,只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一瞬间被扭曲,平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没关系,你忍得了的话,我也没问题。走极端而已,没什么做不到的。”
祁连接得这么冷,好像压根就没哭过,甚至连气都没有生。但萧山雪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,祁连揉捏他滚烫的脖子,力道有些重,又像是复仇似的把他按倒在草席上,姿势危险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