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着树叶沙沙响,他却没往主楼走,脚步拐向了通往地窖的小径。
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时,发出沉闷的声响,外面的光亮顺着门缝挤进来,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。
被子里的人猛地僵住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时一才慢慢掀开被子,露出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。
她眨了眨眼,看清门口的人影,嘴唇哆嗦了一下,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。
“醒哥……”她哑着嗓子喊,声音又轻又慌。
时一慌里慌张地往床下爬,膝盖磕在床沿上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,却顾不上揉。
光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她打了个寒颤,还是手脚并用地往谢醒跟前挪。
膝盖在地上蹭出两道红印,她也不管,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裤脚。
“谢醒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时一仰着头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他的裤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