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漪月闭上了眼,热意顺着耳廓一路向下,脸颊,锁骨,一直到——
她嘴里喃喃出声:“闻郎……闻郎……”
闻祁如饮甘泉,两人的神魂像是留在了方才的火场,相拥着烧了个粉碎。
远处响起三更的梆声,黑夜浓郁到鼎盛。
她在另一个混蛋那里受到的屈辱和愤恨,流水般随长夜逝去。
浓云乍起,银月渐隐于云中。此时公主府某处屋檐上,男子翩然而至,浑身寒肃,令人莫敢直视。
手下齐齐向他下跪,他逆着月光,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。
魏溱问:“事办得如何?”
为首之人回话:“回将军,已办妥。京兆尹府配合晋军掌管京城治安,他们今日人都在昌隆街上,府衙内看守松弛,属下们很容易就得手了。”
声音浑厚有力,中气十足,显然是内力深厚的表现。
“可有人发现行踪?”
“无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