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娉婷初来时,陈金花也摸不准余娉婷的性子,至多只是嘴上阴阳怪气说两声,但见余娉婷逆来顺受,便渐渐胆子大了起来,不再阴阳怪气,而是直接呼呼喝喝。
余娉婷依然全部受下,对陈金花百依百顺。
她自小是闺中小姐,十指不沾阳春水,自己还有随身的丫头伺候,这些家务又岂是一下子能学成的?
做饭做菜被烫伤手是常事。去粪缸捞粪施肥渐在身上也是常事,挑粪肩膀磨破也是常事,收拾菜园遇虫是常事,洗衣不慎衣服被河水带走也是常事。
就这样,一双素手开始变得粗糙,手心起了老茧,肩膀的皮越磨越厚。
烫伤了,婆婆说吹吹就好,别太金贵。
肩膀磨破了,婆婆说垫块抹布就好,别太娇气。
余娉婷也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,不能太金贵,不能太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