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的沈亭文比早晨还要迷糊,至少早晨的他还能跟花涧提要求,而现在的他已经把大脑所具有的功能完全丢弃掉了。花涧再次叹了口气,叹完发现自己这两天叹气的次数好像额外地多,更想叹气了。
“我一会来给你送水。”花涧说。
沈亭文顺从点头,发条机器人似地,往口中规律喂饭,不让人讨厌,但让人着急。花涧伸出手,在沈亭文面前晃了两下:“你平时发烧也这样?”
“我记得你大我三岁,”没等沈亭文吱声,花涧又道,“生生把自己冻发烧,你睡前在想什么?”
沈亭文眨了两下眼,微偏着头,视线始终停留在花涧手上,后面追到他脸上,转也不转地。
他安静下来的时候,整个人的气质跟着变得有些闲散,又懒又倦的。他嘴唇略有些干裂,带得脸色也不好,偏偏瞳色一如既往地深,更显得看什么都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