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没生病过,沈亭文还有点新奇。新奇完了,就开始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住,不至于一个疏忽把自己玩死。庆幸完了,终于反应过来正事——他把花涧的早饭给忘了。
以那人的挑剔,没准会在给他的水里下毒。
问:没用的舍友怎么办?
答:换一个。
沈亭文听天由命地指望花涧来送走他。
过了会,花涧果然回来了,一声托盘与桌面碰撞的轻响:“吃点东西吧,我下去买药。”
沈亭文睁开眼睛,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小笼包和豆浆,还在袅袅冒热气。花涧伸出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,如临大赦:“还行,没成第一犯罪嫌疑人。”
沈亭文:“……”
“我生病了你还呛我……”沈亭文身上使不上劲,这种不听指挥的感觉让他不太愉悦,换言之,任何一个生病的人都不会太舒服。他拿起一个小笼包,勉强咬了口,缓缓咽下去。